人类和黑猩猩进化分化始于二者最后的共同祖先。在重建我们的猿类祖先上化石猿（fossil ape）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图片来源： Christopher M. Smith）
自查尔斯·达尔文推测人类起源于非洲之后的150年内，人类进化树上的物种数量激增，有关人类早期进化的争议也呈爆炸式增长。化石猿经常处于争论的中心：一些科学家认为它们对人类谱系（human lineage）（“人族”，hominins）的起源不重要；另一些科学家则认为他们是进化中的主角。一篇发表在《科学》的综述文章，介绍了自达尔文以来有关人类起源的主要发现，并提出化石猿可以告诉我们有关猿类和人类进化中的重要信息——包括我们最后的一位共同祖先。
（图片来源：Pixabay）
在中新世（Miocene epoch）快结束（大约930万至650万年前）时，人类从猿类，特别是黑猩猩谱系分化出来。为了了解人族起源，古人类学家计划重建人类和黑猩猩最后的共同祖先的生理特征、行为和生存环境。
“关于人族起源的叙述简直是一团糟，根本没有达成共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人类学部高级研究科学家、这篇综述文章的主要作者Sergio Almécija说：“人们能在完全不同的模式下工作，而这是我在其他科学领域所没有看到的。”
解决人类起源问题有两种主要方法：一种是“自上而下”（Top-down），即分析现存的猿类，特别是黑猩猩；另一种则是“自下而上”（bottom-up），研究对象则是大部分已灭绝的猿类。例如，一些科学家认为人类起源于像黑猩猩一样用指关节行走的祖先，其他人则认为人族起源于在某些特征上更奇怪的中新世猿。
在讨论不同的研究方法时，Almécija和具有从古生物学到功能形态学和系统发育学专业知识的同事讨论了这两种相反的研究方法的局限性。“自上而下”的研究有时忽略了这样的现实，即活着的猿猴（例如人类、黑猩猩、大猩猩、红毛猩猩（orangutans）和长臂猿（hylobatids）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已绝种的类群中的幸存者罢了。另一方面，基于“自下而上”方法的研究为了符合已有的进化理论，会倾向于过分强调单个化石猿在演化中的重要角色。
人类两足（bipedalism）之前的位置库是未知的（因此它仍然存在于一些活猿中）。 （图片来源：SergioAlmécija）
“在1871年出版的《人类的由来》一书中，达尔文推测人类起源于非洲。然而因为当时缺少化石证据，他对此持谨慎的态度。”Almécija说，“150年后，在非洲东部和中部发现了接近人类和黑猩猩的分化时间的可能的古人类，甚至在欧洲也有相似的发现。目前，在非洲和欧洲各地已发现了超过50种猿类化石人。然而，这些化石所展现的模糊的特征组合并不符合现代猿猴和人类谱系的远古时代的表达。因此，化石猿在进化中的作用尚无科学上的共识。”
总体而言，研究人员发现，大多数人类起源的故事都与我们现今发现的化石并不兼容。
“现今存活的猿类物种是一些特别的物种，是一大批现已灭绝的猿类的遗存。当我们考虑所有的证据时，即现存的猿类、化石猿和人类，就会发现仅靠少量的猿类物种得出的关于人类进化的故事是狭隘的。”该研究的合著者、人类学博物馆助理策展人Ashley Hammond说。
博物馆博士后和本研究的共同作者Kelsey Pugh补充道：“解开化石猿之间的独特和出人意料的特征和特征组合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人类中哪些特征是从我们的猿类祖先那继承而来，哪一些是我们分化后所特有的。”
作者总结道，仅研究现在存活的猿类是不能够提供足够的证据的。“如果将中新世代的猿猴、早期的人猿和活人猿包括在内，那么当前有关猿猴和人类进化的各种理论将更加丰满。”Almécija说：“换句话说，化石猿对于重建人类和黑猩猩进化的‘起点’至关重要。”
翻译：蒋泽华
审校：刘宇航
引进来源：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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